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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露予盯着奇元看了两秒，确认对方没有在说谎，于是别过头，“你是谁，你知道吗？”

    闻言，奇元愣了下，“啊？你这是什么问题，太奇怪了，我是这所学校的学院神啊。”

    露予摇了摇头，对奇元这个回答并不满意，“我是说，你最初的身份，在成为学院神之前，你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奇元刚要回答，却猛地卡顿了下，就像运行中的机器里落下了一粒小石子，虽然小，却差点给机器烧冒烟，“我，我是……老师？”

    奇元的眼神中露出些许迷茫，求助般看向露予。

    露予扯了扯嘴角，“想起来了啊，齐老师。”

    “在实验楼我就放心了，牌子上面的人和你一模一样，而且也姓‘齐’。你为什么会成为学院神呢，还记得吗？”露予看着奇元，平静地逼问。

    奇元的肩膀忽然颤动，他愣愣地看着前方，眼神却不聚焦，不知道看见了什么，“我，我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呢？”露予追问。

    “我放不下这里的学生，一眨眼就回到了学校门口。我忽然发现，每个学生我都能感觉到，那感觉就像……”奇元愣了下，“就像跟每个学生连接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我走进学校，来到后面的花园，忽然觉得一边的小木屋里有我该去的感觉，于是我过去了，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尊破败的、被遗忘的雕像。”

    “我住了进去，从此在这学校里扎根。”

    “有时候，我能感觉到有学生在跟我许愿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实现，所以摸索了很久，直到完成某位学生愿望的那天，我才认为自己是一名合格的学院神。”

    “就这样，很久很久。”

    露予看着还处在失神状态中的奇元，开口道，“你觉得学校里一些只会学习的学生，像不像木偶？”

    奇元愣了下，身体微颤，眼神似有片刻清明，但很快又混浊下去，“我不知道，这不是我该管的事情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，你还默许了这些事情的发生，因为你根本无能为力。”

    “那些学生被替身，你无法阻止，所以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”

    “奇元，齐老师，对吗？”

    奇元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，眼中除了混浊，还混杂了一丝黑线——这是恶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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