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24 绢子呢?-《重生为庶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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撩了帘,便见姐妹俩果然正对坐在后屋炕上做女红。对窗的窗户微开着,将帘栊上挂着的银花丝罗绣帘吹得涟漪频起。东坐的瑾芳肌肤略丰,蛾眉秀目,粉面桃腮,头上只懒懒地挽了个髻,身上一件淡月芙蓉袄,外罩着一件鹅黄对襟褂子,腰下一条菱花绣裙,未着鞋。
西首的瑾咏倒显俏些,仔细地绘了妆容,眉如远山,眼如水杏,不如其姐丰腴,却较之多出两分秀气。发髻也十分齐整,往侧簪一枝锍金镶玉芙蓉钗,身上着水月天青夹袄衬一条银红石榴裙,歪身坐着。
锦眉待要招呼,忽听东座上幽幽传来一声叹息,只见瑾芳道:“你我姐妹如此相依,还不知能有多少时日?”
“便是时日无多,总也是能得一时是一时。”瑾咏垂首绣着手里一副鞋面,眉尖微蹙,半晌后道:“我如今倒替姐姐担心,旁人只道太太作主允了这门亲事,是抬举了姐姐,却不知那刘家二公子却听闻竟是个药罐子,打从三岁起就药不离身,说句难听的,说不准哪时哪刻就没了命。可气的是母亲竟还说这全赖太太的恩德,莫非咱们不是她正室亲生,便活该被人遭践吗?”
瑾芳听毕,眼神痛苦地抬起头来,转而又默默低了头下去。
“纵使你说的有道理,又能如何呢?这明明也是太太的恩德。我如今业已十八,若无她作主,难道再拖到二十、三十岁过后去吗?如此老死在家中,我便是愿意,只怕旁人也不愿意。到时若胡乱再将我嫁与个来历不明之人,岂不更令人惶恐?”
“姐姐!……”
屋里这样对话,倒让站在门口的锦眉一时不知所措了。回头见二人尚未发觉,便就退出来两步站定。黄莺正好到来,问说“姑娘如何还未进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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